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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昙楚无差]听风听雨遇来生·三

3.

老昙,你说你,逞强了吧……还有那群破精……那群破精,前面这么些年在体育馆打着健身俱乐部和武术社团友好交流的幌子约架约的好好的,突然就改到这种荒凉到死的破公园,大晚上是不怕被人当作鬼哦……

内心一片MMP的楚天行咬着牙,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或者说那只是从急促喘息的齿缝间漏出的气音。

楚天行救了寄昙说很多次,这绝对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他背着寄昙说走在月光明朗的夜里,额上冒汗,浑身蒸出酸楚的热气。寄昙说的头无力地歪在他的肩膀上,原本应是沉甸甸的重量,可是楚天行感觉不到。

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往前走,左转,直走,右转,茫然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他本应该心急如焚地打个120或者求救,谁都好。可是他接住倒下的寄昙说的那一瞬,愤怒和孤独如狂暴的雨水冲刷过他的心头。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能!

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和幽幽烛照的萤火。那时楚天行跪倒在地,双臂之中是同样跪倒在地的寄昙说。

——是不是曾经也有人这样倒下,接住他的人愤怒和着心疼沿着食管如火烙般灼痛五脏六腑?

于是楚天行挟着一腔孤愤把寄昙说背上,踏着草叶一步一步离开。

风萧萧兮。

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那一刹流萤乱舞,微光中似照见一个人影。颤悠悠的一点微光落到影子单手结佛印的指尖顶端,映出剔透如白昙的指节。

人影溶在薄雾似的月光中,浓沉的夜色渐渐清明。

铺着白色石子的路在清辉中反射涟漪般的光。

 

寄昙说醒来的时候茫然了一阵。

他目不转睛,注意到好友眉间的郁色和青灰的眼底。但那郁色随着舒展的眉如墨痕入水一般瞬息就消散了,银紫掺杂的眉尖一挑,莫名叫寄昙说看出怒火来。

怎么会呢,那明明应该是凉滑的触感。他曾以指抚过的,指节还残留着冰凉的……宛如尸体的触感。

寄昙说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一惊,他怎么会对着好友想到那样不详的东西?

随即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住他不自觉紧握而青筋毕露的掌背。

“怎么了?”楚天行问。

寄昙说被这一点暖意捂在手上,仿佛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他定定神:“没事,麻烦你为我担心了。”

楚天行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调侃的味道:“没有担心,毕竟医生说你什么伤都没有,只是饱饱睡了两天。”

“啊……”这么说来确实只有睡太久的倦怠感,“那好友,我怎么会在医院?”

这时候寄昙说环顾四周,才发现鼻端淡淡的消毒水味是医院的独属。他也不是躺在公寓自己的卧室里,而是小小的单人病房。

阳光照在透白的窗帘上,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巧的绿植,星星点点的细碎白花落到窗台上地上,漫漫撒了一片。

“难道你觉得睡两天是很正常的事情?那时候你直挺挺地就要往地上倒,我还以为你是被狩宇单方面围殴了,自然带你来医院。”

“……辛苦好友。”

“嗯,是很辛苦。所以先请一点伤都没有却睡了两天的寄昙说先生把这碗粥喝完,然后跟我讲讲前天发生了什么。”楚天行扶着寄昙说半坐起来,等他用漱口水漱完口后,拿出一个保温盒放到他掌心,又举起勺子。

寄昙说看看勺子,再看看楚天行,很是诚恳地说:

“好友,我可以自己来。”

“呵呵。”

然后被直接塞了一勺子粥。温热不烫口,是醇香浓厚的小米粥

“好友的厨艺越来越精进了。”寄昙说决定先安抚一下看起来快要炸毛的楚天行,从称赞开始。

“医院对面路边摊,五块钱一份。”楚天行微笑着再塞一勺子。

“好友……”

“这么不得闲,不如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寄昙说叹息:“好吧。”

“下午五点,我按时到了公园却没有见到狩宇的人,又等了半个钟头,但是逆神旸依旧未出现。虽然我和他多有矛盾,但他确实是个守信的人,本来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我就给逆神旸打了电话……”

“我问过逆神旸,他没有接到过。但是他说曾给你发过短信,约见取消了。”

“……”

“怎么了?”

“我不太清楚,后面的记忆太模糊了。”寄昙说用手撑着额头,皱眉。他也非常疑惑。记忆的断层只维持到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头看着树叶间洒落的余晖,然后便是全然的茫然。

“老昙。”楚天行严肃地说,“还有一件事,非常严重的事情。”

“什么?”

楚天行几次张口欲言,最终拍拍寄昙说的肩膀:“因为你睡了整整两天,所以说昨天一页书教授的课,你缺勤了。”

“好友,你有没有帮我……”跟导师解释一下。

“有。我还给你请了病假。顺便说一句一页书教授在听说你进医院了之后来看过你,不过当时你还未醒。教授还顺便给老叔打了个电话通报了一下你的近况。所以说……”说到这里,楚天行继续拍寄昙说的肩膀,嘴角忍不住翘起。

“所以说,我爸要来了。”寄昙说顿时生无可恋地完成了躺倒并把被子拉过头顶的动作。

楚天行帮他拉回来:“不要挣扎了,浩星叔刚刚跟我通过电话,算算时间他已经在非洲飞回来的路上了,大概明天这个时候就到了。”

楚天行看着寄昙说抬头默默望天的脸感到一阵心旷神怡。不管是中二期的夸幻还是现在纯良如斯的寄昙说,果然面对他那不靠谱的爸爸浩星探龙都是一模一样的表现,七年如一日,一点都没变。

“接受现实吧。”楚天行收拾了保温盒和餐具,站起身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回公寓,你洗漱收拾一下,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哦对了,我给你请了三天假,明天还有一天,到时候我去接老叔,你就待在家里。”

“好。”

“行,走了,很快回来。”楚天行站在门边握着门把手,对寄昙说露出微笑。

门就开在窗户旁,两帘白色翻飞如扇动的羽翼,细小的花瓣被吹至最角落。楚天行的身影被突然扬起的白色窗帘遮住了大半,他转身离开。

那一刹,起风了。

 

楚天行关好门,笑容淡下,凝起的眉眼中带着止不住的隐忧。他靠在门板上,隔着薄薄的一层阻碍,寄昙说走向浴室的脚步声显得模糊又遥远。

他要怎么告诉寄昙说,逆神旸和他约见之处根本不是那个废弃的公园呢?

一则短信,发到寄昙说手机上的却是错误的地点。寄昙说的手机遗失,这又成了毫无对证的说辞。

到底是谁在背后做鬼?

 

楚天行沉思着走至转角处,迎面却遇见一位不算熟的故人。女子一头暗红色的秀发,容貌秀美身段修长,有不输男子的英气。

“公孙月?”楚天行略有惊讶,打了个招呼,然后忍不住转头找起了蝴蝶君。听说有公孙月的地方一定有蝴蝶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蝴蝶君和公孙月都是苦境大学的校友,恋爱长跑多年一毕业就出国结婚在苦境大学也是一桩美谈,上学期还作为荣誉校友重回校园办过讲座。当时楚天行和寄昙说都在现场,几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好巧。”公孙月拿着花篮,看起来是来探病的。不过拿的花比较特殊,是蓝白色的兰花。

说起来公孙月居然还记得他,楚天行感觉蛮惊讶的。但他们真的也就是一面之缘,彼此点头寒暄之后就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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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一下能把谁拉出来,不然全篇都是两人独角戏太单调了……虽然我有大纲,但真的只是粗纲,还需要打磨。

看了一下,新剧我认识的真的只有蝴蝶君一家……上一次看剑踪都是四年前啦……时间过得真快。从剑踪入坑到刀戟勘魔是我的初心呢,后来也断断续续补过刀龙,刀剑春秋后面几部和一些CUT,新剧真是完全没在追了。

时间真的过了蛮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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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9